我终于不白嫖了。瞎写。私设已经同居。我不知道吴老师在哪里(。)。虽然现实中政府要员居所基本不可能停电。
管他呢,我爽了。(。
“停电了。”高育良抬头看罢工的家电。
“知道。”李达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。
高育良打开卧室窗户。更新空气。
李达康给市政打电话。负责人惶急地,告诉他前些日的大雨对输电线路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京州的电网不太稳定,但没多长时间就可以修好。
“我不管这里怎么样!你要影响到市民和高新区的开发,那你别干了!”工作中的李达康气势汹汹。然后挂了电话。
“达康书记,强人所难啊。”
李达康没接腔,他砰砰按掉灯的开关。两人并肩下楼。客厅闷热。李达康脱掉衬衣,露出里面穿的背心。
高教授还保持风度。仅仅去了外面的羊毛衫。他去开了大门。月亮出来了,月光洒在门口。
带有点湿凉的外界气息和客厅进行着热交换。
高育良对着冒出汗珠却还再翻箱倒柜的李达康,调笑道:“达康书记,挖什么宝贝呢?”
“我不和你吵。”带着胜利者的表情,李达康一摆手,不耐烦地。
“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个?”大教授针对的是他手上落满了灰的蒲扇。
李达康暂时没回答,故意对着高育良吹灰,收获了爱干净的大教授不轻不重拍在肩头的一下。“脏。”
“我搬家的时候拿的,高大教授要是嫌弃那就别用。”李达康大张旗鼓,老头背心被吹地呼呼作响。他站在门口叉着腰,享受自己造的风,带着控制欲被满足的意味看了菜地——他没来之前那里还是高育良的花园。那些高雅的花和盆栽占了小小一块地方,给高育良张罗给李达康的瓜恭敬让位。
“你之前种花也好啊。”李达康说,他头也没回。
高育良错过了李达康的软化。他在厨房。大教授打开冰箱,享受一下积攒的凉气,然后在木糖醇酸奶和西瓜间选择。寻思着李达康晚饭没怎么吃,就拿了西瓜。
等他拿西瓜回来的时候李达康转移了阵地。在门廊左右打转,时不时赶一下蚊子。
“吃吧。凉的。”高育良递勺子。
“你高血糖。就把中间那块留给我。”退休老大爷一样的李达康拉过唯一一把藤椅,暂时忘了蚊子,惬意地摊,摇着蒲扇扇风。鸠占鹊巢也非常有理。
“李大书记,这哪门子我没签字的霸王条款啊?”
昨天刚下过雨,两人垒在一起也不是很热。高育良垫了纸巾,把西瓜放在旁边桌子上,插好勺子。走过来把摊着的人捞起来抱着,趁机享受李大书记工作之外服务他人的时候。也不管人嫌他身上热。
“看把你舒坦的。我血糖高,就算把中间那块掉了喂野猫,也不给你吃。”高育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微笑。
就想看李达康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热。累。李达康扇了一会儿就开始敷衍了事。高育良拗不过他。接了扇子给他扇风。
他坐在藤椅上,怀里抱着李达康,晃一把老式的蒲扇给他扇风。尽管他种了点驱蚊草,蚊子还是在周围嗡嗡地,嘲笑堂堂政法委书记沦落到这地步。高育良想,明天李达康起床,看见满身蚊子包,又要闹了。唯一幸存的芦荟怕是又要遭殃。
李达康此时晕晕的。他真是累了,没一会儿就在人单调的摇晃中昏沉睡去。睡眠质量却不好,眉头还是蹙着,偶尔伸手抓两下被蚊虫叮的发痒的地方。
今晚月色很好。省委三号别墅罩在别样的气氛里。
高育良感觉怀里的多动症儿童不再动了,便借月光打量安睡的李达康。月光把李达康洗炼得软了,没了常委会上一身扎人的棱角。这样的李达康让他动情,他停了扇子,蜻蜓点水一样吻他。从柔软的唇,到浅淡的法令纹,到他紧皱的眉心。他想起两人挥斥方遒,指点江山的过去。年少感让他微笑。
李达康在睡梦中。
他梦见自己成了兔子。身边有只眼神淡漠的狐狸,两只爪子夹着一牙散发凉气的西瓜,发出甜美的汁水溅射的声音。兔子急得团团转。却没有办法——说不出话,只有在急了的时候发出不可闻的尖叫。咔吱咔吱,似乎真的有人在旁边吃高育良给他的冰镇西瓜。
门廊的灯亮起来,高育良轻轻晃两下怀里的人。“来电了,回去睡。”
怀里的人哼哼两下。起身时还磕到桌角,没什么大碍,却疼得李达康呲牙咧嘴。
桌子受到震动,上面圆滚的东西眼看就要翻下去。
“给。”高育良稳稳地接住。对不存在的观众秀肱二头肌。
门廊的灯光照得李达康睁不开眼睛。“嗯?啥?”他揉着眼睛问。
是半个西瓜。四周泛白的果肉已被挖掉,留了中间最甜的那块,像个红色海洋中的孤岛。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